LLC_间关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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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脑洞 04

前面说柱间误以为斑是性别认知错乱,斑虽然有点生气,但他其实松了口气,接下来几天,遇到柱他都有些不自然。

柱自己事还烦着呢,斑是男人,他虽然不歧视这个,但他自认还是直男的,只喜欢从身到心都是女性的女性,之前因为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斑,开始有了治疗ED的动力。

现在还需要吗?他铭心自问,大概也许不需要了吧,但是他还是想知道父亲想要隐瞒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就是不能怀疑,之前那些年,佛间说隐瞒这些事是为了他好,他也信了,但一旦开始怀疑佛间隐瞒事情真相的动机,种种不合理的情况就像是突然暴露在他面前一样。

这种情况下真鳕伪造档案,以女性身份成为堍的保姆,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柱这样想,也这么做,但是真鳕面对他时的不自然又让他不忍。

他去偷窥真鳕和堍堍的互动,发现本来母性十足的亲吻少了,有时候明明真鳕想要亲亲堍堍的,又换成了摸头,但是堍堍睡着后的晚安吻没有减少。

(因为被发现了是男性,加上千手到处是监控,怕大柱观察自己,觉得一个男人做出亲小孩子的行为,怕大柱误会)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真鳕的顾忌,有时候看着真鳕望着玩耍的堍堍的眼神,柱无端的在里面发现了孤寂,真鳕应该是无法自己生下孩子,所以把堍堍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吧。

柱突然觉得他和真鳕是可以互相理解的,就像他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即使堍堍在血缘上属于弟弟,也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他怎么能够做从一个母亲那里剥夺她爱孩子的权力呢?

柱就决定跟真鳕好好谈谈,考虑到真鳕是「女性」,柱还是做了很多准备的,提前预约好私密性很强的餐厅,当天还特地打扮了。

斑接到柱的约谈通知,心想这下完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让大柱改变主意,继续让自己照顾堍堍,到那天赶鸭子上架,决定实在不行的话,就跟他摊牌,说堍堍是自己的孩子,为了表现自己的可靠,也特别打扮了。

两个人在咖啡厅门口见面,柱穿着休闲,一副来约会的样子,斑就是他平时当宇智波总裁的打扮,他自己觉得自己这样子算凶了,气势逼人,其实也真的气势逼人。

就是柱看了之后特别为真鳕委屈,明明是那么温柔一个人,却不得不因为社会对男性的要求装成这样,一入座就拉着斑的手,说你不必这样,在我面前无需压抑真实的自己。

斑正懵逼呢,一边的侍者适时给他们送上一支玫瑰花,说祝他们幸福,原来这里正在针对同性情侣搞活动,斑一听就想否认,结果柱比他反应还快。

他之前查过了,性别认知异常者最介意人们看中他实际的性别而不是他自我认定的那个,如果他在这里反驳说他们不是情侣,真鳕一定会受到伤害。(他以为斑性别认知异常,自己觉得自己是女性)

柱直接接过了玫瑰,还大方的跟侍者说谢谢,我们会幸福的,斑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侍者一走就迫不及待的问柱,你是同性恋?

柱说我不是,很自然的松了手,斑回忆了一下,他拉手的时候好像也没试图勒油,就松了口气,他表情很明显的,柱一看就知道他想什么,心想就是我是异性恋你才不安全啊。

他眼前的斑是男装,但脸还是那张脸,嘴唇没有涂口红,但本身的颜色也够红润了,也不像普通的男人可以看到明显的胡茬,眼睛耷拉下来,睫毛纤长浓密。

明明是男性,但柱不由自主的想像出他女装时的样子,柱就啪啪啪在心里铲自己嘴巴,说好了和真鳕做互相理解的朋友的呢?

他在心里做了半天建设,这才开始继续自己准备好的谈话,也就是让斑不要担心,可以继续做堍堍的保姆,他女装的秘密也会帮他保密。

斑就想世上真的还有这种笨蛋?按千手商场上的行为不像啊,直视柱的眼睛,想看他是不是别有目的。

柱这下招架不住了,之前斑女装,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很少和人对视,柱知道斑眼睛大,但不知道大得这么恍如星空。

他招架不住,嘴一咕嘟什么都说了,比如堍堍这么喜欢你,把你当他妈妈,你也知道水户她……请继续像母亲一样对待堍堍吧之类。

斑还不明白,柱只好明说,能不能多亲亲堍堍呢?如果能得到来自母亲的亲吻,堍堍一定很高兴,柱一边说,一边又抓住了斑的手。

斑心里想什么母亲,是爸爸!爸爸!他又看柱眼神这么诚恳,一会儿有点可怜这个男人了,夫妻感情不和,好不容易有个孩子,结果却被弟弟掉包,明明爱着孩子,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有拜托保姆好好照顾孩子。

因为孩子喜欢,就算这个保姆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也可以忍受,如果让他知道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会怎样呢?

他又想到柱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上摩天轮(其实不知道),却一定要上去陪堍堍和他,其实是因为被绑架了有了心理阴影,想要保护他们吧。

这么一想斑更心软了,想想把自己父亲的权利,分一点这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就跟柱说:那你呢?你不想亲亲堍堍吗?

柱吃了一惊,千手家是那种老派家庭,父亲对儿子是不假辞色的,但现代社会,柱也知道普通人家父子相处的情况,但是亲吻儿子也太亲密了。

他想象了一下,有点跃跃欲试,就问真鳕,我也可以吗?

斑说了就后悔了,听他还这么问,没好气的回答说不可以!

柱就呵呵笑,斑就嫌弃笑得跟傻子一样,这一眼鄙视让柱心里的男装斑和真鳕完全重合了,他们是同一个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

他心里又开始有点痒痒了,但这次斑没让他抓住手,因为马上要到堍堍放学时间,斑找了个商场换上女装,和柱一起去接堍堍。

刚好老师夸赞堍堍今天帮助小朋友了,斑就在堍堍脸上大大的香了一个,又示意柱,柱特别不好意思,找个没人注意的点轻轻碰了下堍堍的脸。

堍堍还没有过这种待遇呢,一下子眼睛睁得特别大,宇智波的孩子都大眼睛,这一瞪就显得更大了,看了柱一眼就把头埋斑胸上了。

前面说到斑同情柱,鼓励他亲近堍堍,只是一时心软,柱和堍亲密了,他又不开心,就死盯着堍堍,一旦他和柱亲近,就凑过去,打断「父子」交流。

柱对他的嫉妒心毫无觉察,反倒很感激,亲过抱过堍堍几次之后,很明显能感觉到儿子和自己更亲近了,一来二去,柱和斑的关系也好起来。

因为柱明确的表现出不在意斑男扮女装,虽然有误解,但斑也松了口气,起码单独和柱在一起的时候不用太装,不用一言一行要符合女性身份,因为柱知道他是男人嘛。

柱呢,他一直追查自己当年的意外,父亲、漩涡美智子、漩涡美智子的丈夫还有女儿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水户,每个人身上都仿佛有重重谜团。

自己这二十多年一直就生活在这个谜团里,这种突然身边熟悉的人变得陌生的情况让他压力很大,这种事情又不好和人谈,最后只好和同样有着秘密的真鳕说。

一开始他只是把真鳕当成倾诉的对象,斑本来就曾经查过这事,对这个案件扫尾得那么彻底还有过兴趣,现在听当事人那么说,不由得提出疑问。

就算当年的案件已经结案,卷宗也不好查询,但是办案人员应该还在,虽然过去二十年,但一是你当年失踪了一周,又是怀疑被绑架,连我都隐约记得这事,案子一定闹得很大,二是死了人,相关的警察不可能不记得,为什么不找他们询问呢?

柱说我也找过,但退休的退休,辞职的辞职,调动的调动,已经完全找不到了,而且我父亲……柱欲言又止,斑看他像看傻子一样。

千手先生没那么大能耐,就算有也不会那么做,他以前是叫柱千手先生的,现在熟了直接叫名字,千手先生的称呼就自动转移到佛间身上了,柱有点惊讶真鳕会这么说。

斑接着说,千手先生隐瞒真相,只可能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为了保护你,要么就是为了保护绑架案的真凶,你现在是怀疑他不是为了保护你、或者不只是为了保护你。

柱想了想,谨慎的点头。

但千手公司现在是你在管理,斑说着,犹豫了一下,你是他最重视的继承人,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另一个佛间要保护的人,对他的重要性不下于柱间。

柱不是没这么想过,但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他求助的看向真鳕,斑就说你真的确定想要知道这件事吗?柱咬咬牙说要,斑就说我帮你查吧,他真是觉得这个男人太可怜了,如果他猜想的东西是真相的话。

斑本人对网络一窍不通,但宇智波里有几个天才黑客,比如曾侄孙子止水,镜学生物的,之前说了是扉的学生,之前入侵精子银行系统帮他查东西的就是止水。

斑就想去联系止水,还没离开就被柱拉住了,「不管怎样,我和扉间的感情都不会变」柱特别认真的盯着真鳕的眼睛,斑听着就想起泉奈了,感觉自己特别能理解这时的柱,但他的弟弟……

斑这时还误会扉间着呢,觉得柱这么好,他弟弟却暗搓搓的让他老婆怀自己的孩子,虽然没成功但这个操作,特别同情柱间。

当天就跑回去压着止水查当年的办案人员,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电脑办公还不普及,很多东西只有纸质材料。

止水查了很久也只找到几个有关人员,能找到现在下落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当年给犯人辩护的指定律师日向,再来是当年法医旗木。

比较有趣的是,这个旗木就是他们在幼儿园亲子运动会上赢了柱间的那个人,旗木朔茂,堍堍的朋友卡卡西是他的老来子,因为这层关系,斑和柱决定先去询问他。

旗木先生虽然知无不言,但他当年也只是个小法医,据他所说当年漩涡女士死前遭受过相当长时间的侵害,除此之外他对这个案件也所知不多。

主要负责案件的加藤先生又在一次行动中殉职,也没办法帮柱联系,等柱和斑找去日向的时候,发现日向律师也已经身故了。

但是在他们再次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日向律师的儿子日向天忍拿出来他父亲的笔记,原来日向律师有长久以来记录案件分析笔记的习惯。

柱和斑震惊的发现,当年的绑架犯是兄弟两个,和漩涡美智子有远房亲戚关系,叫做大筒木金角银角的孪生兄弟到最后都坚称他们只是拿钱办事,主谋者是死去的漩涡美智子。

但是法医提供的信息表示漩涡女士死前遭到过长时间的毒打和侵害,最后被折磨致死,法庭以此认定金角银角说得是谎言污蔑。

但是日向律师的笔记里记录了一些疑点,包括漩涡美智子的手机通话记录和银行账户变动,但都没有被法庭采纳,最后金角银角分别被判了三十年和二十年监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金角应该还在监狱里。

柱和斑就去寻找真相,在监狱他们使了钱之后,得知银角没能熬过刑期,死在监狱了,在他死后金角就出现阿尔兹海默病症状。

监狱的狱警跟柱说,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认识人了,你没办法从他那里知道任何东西,但是柱坚持要见金角一面,最终他们看到一个神态呆滞的大块头,留着口水,身上都是恶臭,瘦到皮包骨。

柱一言不发,所有的问题都是斑帮他问的,狱警还以为他对金角的状态不满意,跟柱解释说监狱条件有限,阿尔兹海默病患者能保持现在这样就不错了。

金角当然答不出什么东西 ,临走的时候斑仿佛无意的问起金角头上的伤痕,狱警说他们兄弟入狱后经常斗殴,多次伤及头部。

等他们离开监狱不久,柱就在公路边下了车,吐了,把苦胆都吐出来,头晕眼花,跟真鳕说他想起来了一点点,碎片的记忆。

两个身材高大,面部有奇怪纹身的男人和一个红发女性,其中一个就是金角,另一个应该就是银角,女性应该就是漩涡美智子。

但再多的记不起来,只要想想脑子就痛得发晕,恶心想吐,就像是什么阻止他想起来这件事一样,说着又吐了。

斑在监狱的时候就发现他脸色不对,心想果然是这样,应激反应,他经历过一次,因为田岛以前是心理治疗师,还询问过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赶紧让柱节律呼吸,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安慰他,好半天柱才恢复过来,一看真鳕在自己怀里,双手从腋下绕到背后轻轻抚摸自己的脊背,边抚摸边告诉自己呼气吐气。

这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他应该马上放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真鳕的拥抱是如此留恋,磨蹭了一会,才说没事了。

等两人回去,柱又去看了医生,告诉他自己想起了一些东西,但是伴随着记忆出现了应激反应,还告诉医生自己接受拥抱时的感受,好像应激反应被压制住了。

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拥抱可以抵御压力,增加血清里的5羟色胺,后者是很多抗抑郁药物的治疗方式,他询问了柱间的成长环境,最终判定他缺少必要的身体接触。

过于严厉的父亲和被弟弟绊住脚的母亲,成年之后因为ED这种缺陷,又无法和异性拥有这种接触,他告诉柱间要加强和他人的联系,拥抱和皮肤接触。

了解了柱的情况之后,医生很乐观,「能够有一个可以给予拥抱的朋友」医生告诫柱「是件幸运的事,告诉他你的情况,向他寻求帮助」

但是真鳕是女性啊,柱咽下这句话,他同医生描述真鳕安慰他的情况的时候,下意识的用了「他」而非「她」

一个男性朋友大概可以帮助柱间,配合他的「拥抱」治疗,但是真鳕是女性,这种要求就太过唐突无礼,柱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另寻办法。

夜里他突然从梦中惊醒,封闭黑暗的房间就像梦中那个窄小的暗室,女人凄厉的求救声仿佛还回响在耳边,冷汗淋漓而下。

柱拉开灯,还是没办法阻止一跳一跳的额头和一阵阵恶心,把晚餐吐光之后他想去厨房接点水,迎面遇到了也去接水的斑。

吸收了教训打开壁灯的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冷汗淋漓的额头,试探着问「你没事吗?」

「没事」柱回答

等斑接了水准备回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叫住他「能再安慰我一下吗?就像是白天你做的那样?」

这之后斑半夜出门喝水(为了配合堍堍的作息,他早早睡了,但长期深夜才入睡的习惯让他真正睡觉之前都要出来溜一圈),总是会碰到需要安慰的柱。

问他什么他又不说,斑干脆回去问田岛这是什么情况,田岛不愧是当年数一数二的心理治疗师,就斑知道的这点情况就猜的八九不离十。

当天晚上斑再拉开门看见等一遍的柱的时候就没有照常过去拥抱安慰他,而是问他要不要和堍堍一起睡,柱手足无措的被斑拉进房间按到堍堍身边。

堍堍睡得很熟,边上换了人都不知道,小嘴巴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吃东西,柱看得心都化了,一时间忘记了困扰自己的噩梦,斑把柱按到床上,自己抱着被子去客厅沙发上混了一晚。

柱和堍堍睡在一起,出乎意料的,虽然没有那么安神,但也没再做噩梦,虽然一大早被没有看见温柔的真鳕反倒被柱的胡子扎了的堍堍哭醒。

斑听到堍堍哭就抢进门,一边安慰一个劲的往怀里扎的堍堍一边狠狠瞪柱间,柱只好摸着鼻子灰溜溜的回自己房间。

等中午他早早回家,准备趁阳光明媚不会做噩梦的时间补个眠的时候,突然发现真鳕出乎意料的在家里「医生建议你做什么?拥抱疗法吗?」斑一边说一边摊开手。

柱还想推辞,但真鳕主动上前抱住了他「建议你去找日向的人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是我的责任,我们不是朋友吗?」

柱终于被「朋友」的说法说服,和真鳕是朋友的话……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正常的吧,他一边想,一边把真鳕搂到怀里。

这之后柱斑就经常性拥抱,按医生的要求,一天最少三次,一次最少三分钟,要有皮肤直接接触,他们还记得这种行为在不知道缘由的人眼里会是怎样,因此还是避着人的。

除了堍堍没人知道他们的男主人和美貌的保姆总是牵着手不放,但对堍堍来说,这只是爸爸和妈妈感情更好了。

这种治疗果然有效,柱的应激反应越来越小,最后也可以一个人入睡了,斑迫不及待的把他赶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扬眉吐气的和儿子一起睡。

但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另一个父亲的堍堍不干了,晚上堍堍入睡之后,斑偷偷起床给柱例行拥抱,一低头看见个小孩子抱着枕头看着他们。

柱和斑都吓死了。

斑正想着怎么告诫堍堍不要乱说话,把他和柱的不正常行为说出去引发误会,就听见堍堍问为什么爸爸妈妈不一起睡,在柱斑心里妈妈都是指水户的。

两个人就沉默一下,堍堍就问爸爸和妈妈的感情不好吗?是要离婚吗?说着眼泪就出来了,原来幼儿园有对家长闹离婚,孩子天天哭,堍堍就知道了一些。

斑心里想完了,他还等着柱和水户婚变,或者随便什么,好让他夺回儿子,没想到堍堍这么在乎他的「父」母。

柱心里也不好过,蹲下来就想跟儿子解释,自己和真鳕是朋友,之所以这样拥抱是有原因的。

堍看他蹲下来就过去香他一下,一边香一边哭说喜欢妈妈,柱更不好受了,想跟堍发誓,只要水户不提离婚,自己绝对不主动离婚。

斑紧张得指甲都抓破手心了 ,堍一下子扑到斑腿上抱住哭,说要妈妈,妈妈不要不要堍堍,堍堍会乖乖听话,一边哭一边打嗝。

斑心疼死了,也顾不得堍堍哭什么,抱起来就给他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没口子答应堍堍,不走,不会不要堍堍,不会跟爸爸离婚,他自己没觉得。

一边柱醒过神来哭笑不得,心想真鳕不是妈妈啊,水户才是,但是看着真鳕努力哄着堍堍,眼神里全都是心疼,又不忍起来,没直接把这句话说出来,想着堍堍还小,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他妈妈是谁。

斑好不容易把堍堍哄得停住了,赶紧要把他抱回去继续睡,一回头,堍堍还死命拉着柱的袖子,想要分开,眼见着堍堍泪珠子又要滚下来了。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没办法,就这样睡吧,反正都是男人也不怕什么,柱这么想的时候浑然不觉得自己平时都把真鳕看作女性,到要睡一张床时,告诉自己他是男的的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对。

这个柱毕竟是个自认直男的ED,在发现斑其实是男人的时候,就对治疗好ED没什么动力了,他真正的内心深处,很反感那啥,排斥欲望。

朋友是他给自己和真鳕的关系下的安全线,不能太远,也不能接近到恋人,不能让真鳕发现自己是ED,朋友这个定义,很适合他自我开解。

因为堍堍柱斑一起睡了,睡之前柱还劝服自己,同性朋友一起睡没问题。

等上了床他却很快就入睡,这段时间的不安和噩梦和失眠一起远去,边上有别的值得信任的人,而不仅是需要保护的堍堍,这点好像带给了他安心。

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真鳕帮助他寻找真相的过程,让柱迅速认识到她不只是个充满母性的温柔的人,认真、执着、有远见和执行力,不管哪方面都不逊色于任何人。

大概是真鳕也在这个房间里的事实带给柱安全感,他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直到清晨一方温热的毛巾唤醒了他。

热量让陷入沉眠的大脑渐渐活跃,一会儿柱就可以自己伸出手抓住脸上的毛巾擦拭了,等脸差不多搽干净,他的睡意也完全消退,脑子清醒得和充分睡眠再起床洗漱之后没什么区别。

他掀开毛巾睁眼正想说话,就看到斑竖支手指比个「安静」的手势,然后一头栽到还熟睡着的堍堍旁边,柱眼尖的看到斑手上带着电子手环,应该是设定了振动闹钟特地来叫醒他。

他应该不适应有人睡在旁边,夜里没怎么睡好,这一会儿就陷入睡眠了,一头乱发张牙舞爪的翘起,睡梦中还记得把儿子往怀里带,和堍堍脸顶着脸,硬生生的把一张俊脸弄得鼓起来。

柱一边好笑,一边觉得这一大一小怎么都这么可爱,这是柱第一次不是因为斑和女性形象的真鳕的共同点而觉得他可爱。

他还知道斑为什么这么早叫他起来,回房间洗漱之后,想不出该干什么,就干脆出门慢跑,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家里的厨娘正在摆放早餐。

水户坐在那里,平时总是起得更晚,到幼儿园吃早餐的堍堍坐在她旁边,大概是因为起太早加上昨晚哭过,耗费了力气,脑袋还一点一点,真鳕在边上扶着他。

柱心里就是一沉,真鳕会这么做是当然的,她会让堍堍和身为父亲的自己培养感情,肯定也不能漠视堍堍和母亲水户的关系。

柱心里知道这是必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别扭,他看着堍堍在凳子上一扭一扭的扒到真鳕身上,突然想起之前堍堍扒在真鳕怀里叫妈妈的场景。

意识恍惚了一瞬:为什么真鳕不是堍堍妈妈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旋即柱就开始唾弃自己,真鳕是朋友,是男人,怎么可以用这种想法亵渎他,但他接着想到,真鳕这个状态,真的算是男人吗?还是说应该称她做女性更合适?

真鳕自己的话,应该是觉得自己是女性吧,她是不是也想要和优秀的男性恋爱、结婚、甚至生子呢?

柱一天都在被这个想法困扰,只要不在工作,就无可抑制的想起真鳕的女性装扮,真鳕是会喜欢男人的,他为自己这个想法恐慌,又不知道自己恐慌什么。

提前下班和真鳕一起接堍堍放学顺便做拥抱治疗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延长了拥抱的时间,斑感受到了,但他以为是应激症状在反复,他之前询问过田岛,指望很顺利的改变这些是不可能的,很大度的谅解了。

这之后柱的反应越来越轻,最后进展到即使隔着一堵墙,只要知道真鳕就在另一侧,也能够安心入睡。

堍堍闹过一两次,每次柱斑就依着他「爸爸妈妈」一起陪他睡觉,小孩子没长性,时间长了也就不在意为什么「爸爸妈妈」不睡一起。

柱觉得自己症状好转,就想进一步恢复记忆,他之前看到金角的时候有记忆恢复的迹象,但是应激反应打断了他,但还是记起来几个画面,现在他就想再去看看金角。

他自己去咨询医生这样可不可以,斑也回家问了田岛,结论是有恢复的可能,就是要预先做好防护,柱就决定再恢复一些就去看金角接受刺激。

但这次询问带来了特殊回应,田岛琢磨着斑是不是太过关注柱了,宇智波的目的是让堍堍认祖归宗,田岛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总是在不该心软的地方心软,还说什么拥抱疗法,要是千手柱间看自己儿子女装漂亮,起了坏心怎么办?

他倒不担心斑吃亏,但是要是男扮女装的事情暴露(斑没和任何人讲自己已经暴露了),影响堍堍回归怎么办?

虽然宇智波现在的族长是斑,但是作为前掌舵人,也是宇智波里辈分最高的人,田岛说话大家还是要听的,结果就是休息日斑目瞪口呆的看到跟着扉一起来了千手大宅的镜。

作为非典型宇智波的镜,娃娃脸,下垂眼,整个人一看上去就很乖,明明已经是研究生了,但出门还是很多人把他当未成年。

镜虽然知道斑女装这事,这次也是为了掩护斑来的千手,但他其实没见过女装斑,一搭眼看到穿着家居长裙套着围裙,头发扎起来露出整张脸还花了淡妆,一付温柔人妻样的斑,嘴巴都合不拢了。

那可是有史以来最凶恶的族长啊,家族切磋的时候可以轻轻松松一打十,刘海耷拉下来遮住半张脸,镜就不记得他露出过右脸过。

他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不用表演就一副被惊艳到了的样子,好在他在斑真正火冒三丈之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赶紧凑上去套近乎,自我介绍,斑一听就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这才按捺下来。

一整天千手兄弟就看见扉间最得意的学生绕斑身边凑近乎,连斑照顾堍堍也要去帮忙,扉间觉得挺不像样,自己的学生这么搞,真鳕小姐会怎么想自己呢?明明镜在学校很乖巧的啊?

连柱间酸溜溜的说「年少慕艾」都不管,上去就想叫镜回来,就听见镜逗堍堍叫他「叔叔」,真鳕在边上不冷不热的说什么叔叔叫哥哥。

扉听得就像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爽!

上去就把镜拉走了,但是一次性拉走镜根本没用,镜就像是对真鳕一见钟情展开追求,每天准时准点的来千手大宅报道,送些糖果甜点之类的小礼物,还时不时给真鳕打电话,好几次还是在柱治疗时间。

扉特别别扭,也不能跟学生说不能追求他儿子、他大哥儿子的保姆,就算说了又怎样?真鳕小姐那么优秀,会有人喜欢是理所当然的,不是镜也会是别人。

柱间更别说了,扉还不是总回大宅,毕竟他结婚后扉就搬出去了,只是留了间房间,他自己天天看小鲜肉给真鳕送礼物,偏偏真鳕还一个不漏的收了吃了。

连堍堍都被镜哄熟了,在镜不要他叫叔叔改叫哥哥之后,斑就不管他们接触了,每次看到堍堍和镜玩一起的时候,柱总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终于有次镜一离开,斑就迫不及待开始开封吃他送过来的蛋糕的时候,柱装作不经意的问他这个蛋糕这么好吃吗?

斑就开始滔滔不绝,是哪里哪里的人气蛋糕时常空柜很难买到,最喜欢这个口味了之类,柱就一愣,真鳕最喜欢……?

如果不是镜送斑甜点糖果,他都不知道真鳕有这个爱好,更别提喜欢哪种口味了,柱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弟弟的学生这么快就摸清了真鳕的喜好,真鳕……会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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